燕南城里气温回暖,积雪日渐消融,一朝回归安稳的生活,街上的戏台便也敲锣打鼓的搭了起来。

除了个别的大户,寻常百姓对这场凭空爆发有凭空消失的战争,都感到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

安稳过后,便又开始思念,原先那明月茶楼里说书的平阿公。

要是有他在的话,定能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个明明白白,然后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

这不,很快就有人,房子修补到一半,撂下泥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站起来,招呼来三三两两的人凑齐一堆儿,煞有介事道:“我听街头老李家说,那日在乱葬岗领尸的时候,瞧见平阿公了!”

“不会吧!他是躺着还是站着的?”

“还会喘气会说话哩!你说躺着的站着的?”

“他去那干啥?他一个糟老头子,上没老下无小,莫不是去拾荒了?”

“嗐,还真让你说中了,他说以后都不去明月茶楼了,皇上不是准备着要好好开发一下燕北那块儿地嘛!他说他以前就是燕北人,这是打算回家了!”

“那他说没说以后还讲不讲了?大家伙一天听不着他说两句儿,都怪寂寞的!其实燕北离这儿也不远,等通了马车,闲了去那儿逛逛也挺好。”

“放心吧,他说了以后去燕北还干这营生,他还说可以去燕北那个珞珈山的庙里找他,他没家,以前都在庙里睡。”

“那儿还有庙呢?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这可就是你无知了啊,平阿公说了,那里面供的是神农氏的后代,家里谁有个小病小灾的,都可以去那儿烧个香啥的,灵得很!”

“是吗是吗?那我要去!我家那婆娘快生了,我得去求个母子平安!”

“平阿公还说了,心要诚,不能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