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些醉意的王易徽将手放在她还尚不凸显的肚子上,他神情有些萎靡,轻轻唤着她。
苻令珠早就发现他今日的反常了,只是没有点破。
此时将他的手移开,不让他抱着自己走来走去,而后利落得给他脱衣擦汗,嘴里答着:“我在。”
喝醉的王易徽有些黏人,加之心中有事,几乎是寸步不离苻令珠,他将头窝在她肩头,语气中有着难过,“我不能陪你到生产了。”
苻令珠引着他往床榻上去的动作一顿。
就听他道:“陛下命我回西北镇守,西北不能没人坐镇。”
她摸着他的发,半哄着为他盖好被子,一切早有预料,他顶撞了陛下,甚至让陛下改变心意,挽救了众大臣的命,陛下再宠他,也要给他些惩罚的,不然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但这一天来到的时候,依旧会产生不舍的情绪,她才刚明确自己的心意,便要和他分隔两地,“什么时候走?”
“应是没有几天了,明珠,我不想去。”
苻令珠和他十指紧扣,承诺他,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没有关系,我不用你陪,我们还可以写信,等我生子了,我便去西北找你。”
“我想陪着你生子,我想第一时间抱抱他。”
“那可能是不行了,第一个抱他的肯定是产婆。”
“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