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苻令珠就回了一个字,便道:“你怎知他是不是欺骗你,就为了得到你父亲的提拔?人家三言两句你就信,你堂堂三品官员的女儿,嫁给一个还没有功名之身的穷郎君,算怎么回事?”
“阿姊,你,你怎能如此之说?那书肆就是你为了寒门学子开的,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能,说你天真,你还不信,”苻令珠冷笑,为了打消苻汝真的想法,她不惜抹黑自己,“你可知书肆收留寒门学子为我迎来多少声望?又创收几何?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当然乐意让寒门子弟在里面待着。”
“不是这样的!”苻汝真眼眸里蓄满了泪,咬着唇。
苻令珠习惯性的抖抖袖子,想起自己穿的不是男装,便抚了抚,也不管苻汝真了,开始劝说大伯娘,“大伯娘,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真如此天性单纯,柳如溪那厮怎能配得上。”
被她这一番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的苻质和大伯娘对视一眼,同时心里想起苻令珠骂苻汝真的那句“傻”,心有戚戚,他们家女儿,跟苻令珠相比,确实不怎么聪明。
“还有,真真锦衣玉食长大,怎能嫁过去吃糠咽菜。”
那到也不至于到吃糠咽菜的地步。
苻令珠越说越来劲,“真真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柳如溪那个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他就配不上。”
哎呦,还善解人意呢,连绣花都学不会,国子监天丙班,还是被你拉扯着才顺利毕业的,可真当不起你这么夸,苻质拿手掩面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