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探头探脑,在房中乖巧坐着等他回来。
怎么样?是不是被感动到热泪盈眶,觉得此生有她在,幸福无比。
也没写多少,天都快黑了,还没看完呢?
他是不是看完之后,又去处理军务了?
她算是懂了,在他心里,她比不上国家大事就算了,连军务都比不得。
这一等,便等到火烛燃起,自己昏昏欲睡,挺直的背脊缓缓倾斜,轻靠在床榻上的柱子上,头没有和柱子发生惨烈的碰撞,而是靠在了一只稍显软和的手上。
突然的倾倒让她惊醒过来,眼睛刚睁开,还未清醒,唇上一热,嘴间空气被掠夺。
她被他带着砸进身后的被褥中,床榻边帷帐遮挡住所有画面和声音。
“夫人,你的道歉,沛笙知悉了。”
“那,那你原谅我了?”
“何谈原谅,”他的声音蛊惑般响在耳侧,“我从未觉得这是你需要致歉之事,让你误会便都是我的错。”
苻令珠只记得自己听见他这话,泪粘睫毛,与他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待她醒来,枕边人又被陛下叫进了宫中,而她的话本就在手边。
她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内里却是一件衣裳都没有,伸手将话本拿起来时,就觉不对,她的话本没有这么厚。
向后翻去,与她楷书不同的,嚣张霸气的草书映入眼帘,是王易徽在后面的续写,他道,他与她一起将这个话本写到最后。
“这个人太讨厌了,一大早的引人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