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稍微夸大,悬崖平整光滑,十分不易攀爬, 然而和冰墙对比, 还是冰墙略胜一筹。
钟世基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而后在他们中看了一圈,压抑着心中超出预期的不适,问道:“副使怎么不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副将特别怀念自己的长衫,这种时候就该拢着袖子,插着手, 嘚瑟一下。
“我们副使英勇无比,怎会出事,他和几个弟兄混进城里了,这烟火信号便是他给发出来的,具体他们在城中都做了什么,大都护得等副使出来才能问到了,我们是不知情。”
钟世基要训斥他们为何藏匿在林中,也不出来相助的话已经在嘴边,转念一想,王易徽定叮嘱了他们,说是瞅准时机方能出来,何况只要和大军汇合了,时机晚还是早,不甚重要,又不是援军,故而又将话咽了回去。
唯有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痛快。
他们不是说能够攀冰墙吗?那就去翻,他倒要看看冰墙要怎么翻过去。
翻不过去,丢了面子是小,自己摔死可不关他的事,而若是真能翻过去,绝对可以打破现在僵持许久的局面,怎么都对自己有利。
说做就做,迟则生变。
突厥大军即将过来,务必要赶在他们到来时,攻破都城!
月辉洒在战场上,冰墙映着月光,发出莹莹光亮,很快,几个黑点猫着身子抵达墙脚,站成一排。
黑点和黑点之间保持着一人的距离,从远看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右臂拉高,从手中飞出一铁爪,瞬间嵌入冰层中,手臂在铁爪下面的绳索上缠了三圈,确保已经稳固,对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