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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世基打算拖延军功奖赏,甚至不给发放时,立刻站在了王易徽这面。

“大都护,儿郎们拼死在战场上杀敌,你可不能做寒人心的事,哪能不给奖赏呢!”

钟世基脸色不佳,含蓄的看了一眼童公公,也是没想到王易徽将其搬了出来,以往两人没有任何冲突,现下竟然为了小小奖赏,直接否他的面。

只道:“如今军需紧张,陛下还欲攻打小博禁,实在没有那么钱,给他们发放。”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攻打小博禁费钱是真的,但那费的都是国库中的钱,镇西大军盘踞西北多年,哪能没有发放奖赏的家底,他就是不想给罢了。

若是毛头小子在这听见此话,只怕要升出兔死狐悲之愤慨,可王易徽是来过西北,参过战,看过他祖父和父亲行事的人,怎会被他吓退。

论职位,他只比钟世基低上一头,也就是说,钟世基不想发奖赏记军功,是怕他爬到自己头上,顶了他大都护的位置。

可他手下的人,绝不能受了欺负。

因此他一副自己没听懂的模样,拱手道:“我竟不知军费如此紧张,大都护放心,我这就给陛下写信,告知他镇西大军无钱,让他从国库中给挪些钱来。”

钟世基用带着寒光的眸子看他,他淡定回望。

他怕是搞错了,他最大的靠山不是童公公而是陛下,陛下待他如亲子,他亦视陛下为父,儿子缺钱,管父亲要,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你瞧,他说的是给陛下写信,而不是上折子,越级的事他不干,折子必须得钟世基自己写。

“副使说的哪里话,”钟世基冷笑,“不必麻烦陛下,就让儿郎们缩一缩腰带,将奖赏匀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