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页

脱了铠甲,身着玄衣的王易徽,就如同贵族公子一般,哪里像昨晚孤身一人杀了突厥将领的杀神。

胡先煦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而后打了个酒嗝道:“副使,我服你!”

烟火熏烤后,王易徽脸上的表情都不似平日训练时那般清冷,反而柔和下来,望着在他带领下,活下来的众人,说道:“是你最后守得好。”

“我可没做什么,”胡先煦摆摆手,“若非副使将突厥的将领斩杀了,只怕现在我们还在疲乏的守城,副使,我敬你,日后,副使就是我兄弟,副使指东,我必不去西。”

王易徽拿过酒杯,与其碰了下,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直接贯穿进肚,烧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一场晚宴,一直持续到半夜月亮高挂。

得到消息,迟迟而来的援兵,还懵着,就被王易徽塞了守戍堡的活计。

闻着那酒味,勾得他们抓心挠肝,然而,要守戍堡去烽火台的人,注定不准喝酒的,只能哥儿俩好的,管那新兵们要了几口肉吃。

醉的迷迷瞪瞪的新兵,经此一战,直接蜕变。

傍晚,戍堡中的众人,横七竖八各种睡姿,睡了一地,王易徽着人将他们抬回自己的屋子。

等一切都布置妥当,他这才回屋睡觉。

他们在戍堡中睡得安稳,还借着酒劲化去了第一次杀人的胆颤,可戍堡之外的众人,就有些辗转反侧了。

谁能想到王易徽不是花拳绣腿,而是真得勇猛无比,这么大一个军功就被他给捞着了,关键这次西北征军,本着给王易徽找麻烦的想法,征来的新兵全在天一戍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