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充满着贵气的高台上,两个脸被涂白, 脸颊两侧贴着圆形红色贴纸的戏人,正在唱唱打打,语气哀怨婉转。
唱得段子便是苻令珠从书肆一楼的话本中,找出来描写边疆风景的。
因苻令珠早在三日前便通知了书肆中的学子,书肆要找些戏子唱参军戏,让他们可避开上午这两个时辰,回家温书,下午有诗歌比赛,届时再来。
有的学子认为会耽误时间,没有来,但大多数的人,都秉承着劳逸结合的观念,过来了,再加之时常在书肆买话本看的人,被糕点吸引过来的人,书肆的人比往常多出一倍。
此时有人在二楼站着身子越过栏杆向下望着,有人在一楼抱着臂膀听戏,自然也有人将三楼包间的窗户打开,向下看着。
那专属于苻铎的包间,今日被人启用,门外站着许多气宇轩昂的郎君,可屋内来人,却并不是苻铎本人。
陛下从打开的窗子向外望去,神情颇为放松,便也愿意和王易徽闲聊两句,“你家这个夫人,想法当真是多的很,有趣,还是头一次见书肆里有人唱戏的,这参军戏总不能演一天,过后会演什么你可知?”
王易徽想也未想,说道:“应是胡腾舞,前日见她购买了胡腾舞专用的碧绿色漆盘。”
“整日里忙着操练,你竟还有时间关注你家夫人在做什么?听太医说,你婚后,失眠的症状好了不少,只怕是小明珠的功劳吧?”陛下语气不是责怪,反而多了些促狭,颇为满意自家沛笙也会惦记他人。
王易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向外看着,陛下也不生气,吃一块绿豆糕,再来一口白银醉,享受。
耳中听着参军戏,顿时有所感,说道:“此去西北,战事一起,兴许一走便是多年,你可有同你家小明珠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