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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把我整个书肆里面的书都卖了?”

潘伯婕被她这样一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倒是不是,书肆至今未卖出一本书。”

苻令珠一口气憋在胸口,“那这些钱都是哪来的?”

“表嫂可还记得三楼包厢,因保密性好,有个文会说是郎君们一起凑钱,定了最大的包厢,日后就在书肆开文会,甚至还有郎君,看中了夫人父亲的包厢,也想像他那样定下包厢,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收藏。

三楼包厢有限,自然是价高者得了。”

苻令珠:懂了!

这是文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啊!

别人有的他们也得有,指不定还骂她父亲奸诈,以往想显摆收藏,那得在家开文会,你还不能直说,得不经意拿出来,得一番夸奖。

可将东西放在书肆,那岂不是所有来这的人都能看。

他们只需要定下一间包厢,想休息的时候,饮酒休息,想展示的时候,写帖子邀请友人来书肆一趟。

至于名声问题,对于能拿出那么多钱包包厢的郎君来说,那是如苻令珠父亲一般,早就声名显赫之人,半点不在意,自己进出书肆的影响。

而且谁规定的,读书只能清苦,有条件在温暖之地读书不好吗?

那些拂袖而走,觉得这地方不堪为书肆的人,都什么脑子。

这书肆里,也只是外表装修过于豪华了些,包厢中可是十分清幽的,且有乐声相伴,隔壁就是酒楼,届时打上一两小酒,在包厢中吟诗作对,岂不快哉。

若是真能被这里的东西迷了眼,也只能说,自己没修炼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