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烧迷糊了吧,是神志不清了吧?
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王老狗了吗?
只听他小声道:“我同母亲决裂了。”
决裂了,好事啊!
苻令珠拍了拍他的手臂,只觉得骨头硌人,这段日子,真是累惨他了,“别多想,睡觉。”
“好。”他困意上头,拥着她睡了过去。
她叹息一声,也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烦乱,等再次被他弄醒,只见他已经坐了起来,正要翻身下床。
“干什么去?”
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苻令珠也不管自己形象,猛地将他拉了下来,警惕道:“恭桶就在屏风后面,我扶你去。”
王易徽看着她,他要是想,能够直接将袖子挥开,听她要扶自己出恭,耳朵尖都红了,“不用,我出去……”
“你出去?”苻令珠音调都高了三声,“你要去演武场?”
“嗯……我都好几日未活动拳脚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呢?”
王易徽喜欢看她睁着眼睛,为他着想模样,低声道:“无碍的,往日里也是这般,出汗之后,好的更快些。”
苻令珠简直想把他按在被褥里,死死磋磨一番。
昨天为了这人降烧,她一晚上起来几次,现在都还精神不济,她一个健康人都受不得,他竟然还要出去锻炼,疯了不是。
冷笑道:“你可知现下是几月,外面有多冷,你信不信你出去吹个风,回来就能病倒。”
说完,她索性从床榻上站起身,一把将王易徽按了回去,“你给我老实躺着睡觉,练功和看书都不急于一时,你病了,累得是我,知不知道!”
气鼓鼓将人塞回被褥里,她后知后觉,自己管王老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