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
她整条手臂现下都在王易徽的怀里了。
坐在软塌上的她向天翻了个白眼,只听王易徽嘴里又发出呓语。
该不会说着什么辛密吧。
她来劲了,将撑在软塌上的手移到他脑袋旁,整个人半趴了下去,想把耳朵凑在他嘴边,奈何这人头也窝着,只好将脸放在他脸的上方。
“娘,娘,不要……”
啧,娘?
苻令珠怀疑自己听错了,长安公主和王易徽不合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个没把人当亲生儿子,一个没把权势滔天的公主当亲娘。
王老狗能梦见他娘?
不应该啊。
王易徽此时还陷在被长安公主鞭挞的噩梦中,嘴里呓语不断,她又趴下去仔细听了听。
“娘,我没错,别打我。”
“疼,好疼……”
“好疼……”
苻令珠怔愣在那,有些不可置信,王老狗刚刚是在叫疼?
这个男人,前世的时候,面对数万敌军都不变脸色,屠城之事都干的出来,竟然也会喊疼。
遥记得,当年她当监军和他不对付的时候,他拖着她站在城头,拉弓射箭,几乎是一箭一个准,后来城门打开,他勇武的一马当先,不知斩落多少人。
大胜归来时,他的黄金铠甲上面全是刀痕,背后还插着一只羽箭,人却只用嘲讽的表情看她,那一眼,她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悸。
这样的人,怎么也会喊疼呢。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