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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福中,苻令珠被送到了新房坐下,王易徽还要答谢宾客。

窗外阳光洒下的金辉越来越稀薄,黑夜悄然冒出头时,沾染一身酒气的王易徽回了屋。

屋内灯烛荧煌,苻令珠正等着他,他能感受到小娘子隔着轻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极具攻击性。

他上前一步,看了她半晌,而后开始念诗了。

放勾垂帘的下帘诗、去帽诗、除花诗……

苻令珠真想堵住他的嘴,真心觉得今日听他念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能不能先把她头上的轻纱给整下去,戴一头首饰,她现在觉得脖子都要被压矮了。

在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时,他念到了摘纱诗,轻纱被他从小轻轻掀起,娇美的人儿有些吃惊,眼睛都圆了一圈,仿佛刚才的攻击性是他的幻觉。

有美人兮,光彩夺目。

他眼神幽暗,只觉得不管她因何改变主意嫁给自己,都不能轻易放过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

倏而,轻笑:“明珠,夫人?”

苻令珠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叫法,她有点受不了。

见她眼睛更圆了些,王易徽伸出手,苻令珠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而后觉得自己不应躲,硬生生停在那,僵硬着身子任他手指穿梭于发间。

因他倾斜着身子,苻令珠整个人像是被他半抱在怀中,稍稍抬眼,便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与那和肌肤摩擦的白纱里衣,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泄露春光。

她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他已经没有扯到她一根头发丝,将其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

随即他站直身子沉思,似是遇到什么难题。

苻令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