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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瞅着苻令珠带着苻汝真,又射出一个正中红心的箭,眼前一亮,率先走了过去。

众人看向王易徽,比起教习,他们显然更喜欢听从王易徽的话。

王易徽自然要跟上去。

苻令珠全神贯注教着苻汝真,真没把围观的人当回事,她早就习惯被人注目了。

只见高出苻汝真半头的她,贴着她的后背,两只手环绕,手把手教她射箭姿势,似是将人圈在怀里一般。

侧脸同苻汝真说着什么,右脚踢了踢她的脚,带她站稳。

手一松,又是一箭射了出去,正中红心。

离得再近些,他们就能听见苻令珠说了些什么。

“记住这种感觉,脚的距离要再大些。”

男儿装扮的苻令珠,怀里靠着一个鹅蛋脸的小娘子,时不时调整一下她的动作,教她射箭,偏偏每箭都能中靶心,众人鼻子痒痒,要有鼻血流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时不时想去看看王易徽的头发。

“沛笙,嫂嫂和你谁更强一些?”

王易徽没有回话,问话之人,也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问一个上过战场手染鲜血之人,他和小娘子谁更厉害?

“那还用问,肯定是沛笙啊!”

猛地听闻沛笙二字,苻令珠骤然松开堂妹的手,不出意外没了她的扶持,箭歪歪斜斜擦着箭靶而过。

王老狗怎么在这!

她走到一旁,拿起一把新弓,试了试力道,轻轻瞧了眼王易徽,还冲他灿烂一笑。

回头、拉勾、射箭,一气呵成,正中靶心。

眼里一片挑衅,射的哪里是箭靶,分明就是王易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