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姊是来找我的?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苻令珠摇摇头掩藏下眼中的酸楚走了进来,下意识在后排扫了一眼,却发现那里的座位都是有人的,反而前几排空着,便直接坐了下来。
跟在她身后的国子监侍女,将她的笔墨一一摆上,便退了出去。
“家中无事发生,从今日起,我便是丙班的学生了。”
腰间的木牌都从“太学天甲苻令珠”换成了“太学天丙苻令珠”。
苻汝真瞪圆了眼睛,就像猫儿一般可爱,被其他的丙班小娘子拉走了,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啊,真想上手摸一摸。
在丙班上课的日子堪称愉悦,虽是太学里成绩最差的一个班,可也都遵守规矩,上课绝不敢说话,去恭房都要举牌,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努力坐直身体,要睡不睡的听的。
眼神时不时掠过她的身影,小郎君们羞涩,小娘子们拒人千里之外。
苻令珠自然而然忽略了对她几乎造不成什么影响的视线,全神贯注听课,大脑一刻不停的运转,拼命吸收知识。
一门课上了两个时辰,前一个时辰教习单方面输出,与以往并无任何分别,可第二个时辰,教习频频叫苻令珠回答问题。
从甲班掉出来已经够丢人了,要是再回答不上教习的问题,她可以回家待着了,无脸见人。
所以丙班同学们木然的看着苻令珠和教习,你一言我一语,从书本上的知识拓展到当朝政事,又从南北方差异拓展到赋税?
我们仿佛学的不是同一门课。
好不容易应付完教习,苻令珠暗道一声好险,若不是她聪明的将话题引到别处,再多说两句就得让教习听出她书本知识,学的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