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国子学的沛笙,他不光选了大课和小课,还选了两门中课,春秋、周礼、尚书、孝经、论语、骑、射,竟全是甲!”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学一门春秋都快学不过来,还得的是个乙。”
“话说,他为什么选那么多门?”
“你不知道啊?王家三年前在西北那一场战役,男子几乎全部战死,沛笙便去了西北,说是为父亲和兄长收尸,却在那里一呆三年,这刚回长安没多长时间,便要将落下的课赶紧补上,不然不让毕业的。”
国子学的沛笙那不就是王老狗么,听着大家嘴里的赞誉,苻令珠在心里冷哼,最讨厌这种随便看看就能考个好成绩的聪明人。
“太学的成绩是不是不对?”
人群起了骚动,苻令珠赶紧支起耳朵。
“快让我看看,这次考试清君和宣二娘子谁能当第一?”
“是宣二娘,可,你们看,清君的成绩怎么都掉在丙班了?”
丙班……
清君便是说的她,她给自己取字清君,力求要同男子看齐。
她默默走回天甲班的教室,心里已是被大水淹没。
真的,哪怕给她五天,五天时间看书复习,她都不至于直接从甲班掉到丙班。
到了甲班,教习绷着一张脸,颇有一种要和她谈谈的架势。
自己在国子监一路听着赞誉毕业,何时看到过这种眼神,当真是会心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