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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欲再说两句,突如其来的钟声,吓了苻令珠一跳,那是国子监上课的钟声,伴随着钟声一起传来的,还有教习催他们回屋的声音。

真是,久违了的声音啊。

附近探头探脑,想要偷听两人说话的众同窗在钟声响起后,相继返回,这场退婚比试,终是被苻令珠的“聪明才智”所打断。

王易徽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而走,苻令珠心里刚升起自己打了一场胜仗的喜悦,立刻淹没在了自己不知学堂在哪的无语中。

也许是国子监的生活太过美好,所以在经历后来种种之时,有意让自己遗忘这里,因而对国子监的事情回忆中一片空白。

立刻拎着裙摆追上了王易徽,一副要和他一起走的模样。

从王易徽的角度看去,小娘子耳根通红,形似羞涩。

能不羞涩么,丢死人了,苻令珠低头看自己脚尖,时间太过久远,国子监的日子早被她遗忘在了疲惫生活之下,而且她少时只顾埋头苦学,根本没有私交甚好的同窗,如今竟是连自己在哪学习都记不清了。

尚在自怨自怜,只听头顶之上传来声音,“三娘不必同我一起去国子学,我已知晓三娘不愿退婚之意,会好自思量一番。”

国子学?苻令珠一边放慢脚步,一边用余光注意到他腰间缀着木质长条牌子上,只见那牌子最顶端刻着“国子学”三字,中央醒目位置乃是“天甲”,最右端下刻小字“王易徽”,合起来代表的便是国子学天甲班的生员王易徽。

这才恍然大悟般瞄了眼自己腰间也有的木牌,上书“太学天甲苻令珠”。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和王易徽不在一起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