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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山上便起了很大的风,竹屋外头的树叶子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两层的竹屋,程喜和自欢并不睡在一块。

她睡在第二层,带着个可以吹进夜风的小窗子,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外头的风景,自欢睡在一楼,中间有个楼梯,程喜稍微有个动静,他立马就能够察觉。

尽管自欢想了很多,谋划了许久,但是对着她到底太珍重,以至于过于小心翼翼,不敢随意做些什么。

当然,他对程喜如春风般和煦,对陶厌便是冬日般冷酷。

只吹了一夜的风,次日程喜起来的时候,这外头的大树便落了许多的枝叶,不如之前那般繁茂,看起来有点光秃秃的。

被困在树中间的陶厌当然不是被障眼法变成了树,程喜尽管暂时性的失去了一些东西,她的眼睛还是拥有窥破伪装的力量。

万一一个不小心,她发现了陶厌,解释起来就会很麻烦。

但有外在的树木当着,程喜看树就永远就是树,只是这树木不仅要吸陶厌的血,在某种意义上,还和他的身体绑在了一起。

树木断掉树枝,他的手不会断,但是可以同样程度体会到那种断手断脚的感觉。

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他也会头晕目眩。

程喜和他的相处画面,也是自欢刻意让陶厌看着的,为的就是刺激陶厌。

哪怕他们之间有时候相处的发展并不像自欢预料的那样,可是此时此刻,坐在程喜身边的人不是陶厌,而是他自欢。

等到夜晚的时候,陶厌的日子就会变得尤其的难熬,两个人并不在一处,陶厌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个试图想要掌控身体的心魔和他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