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自己觉得这样很正常,连周围的人也没察觉到她的窘境。所以,有朝一日,忽然有人责备她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说自己担心她。她才会想起,如果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世上,也会跟顾演说同样的话吧。
宁婧:“因为这里也离我住的地方近,夜班工资也高……唉,不过,确实是我考虑不周。顾演,你在生气吗?”
“唉,你呀——”顾演叹了口气,火气也消了,凝视着她,无奈道:“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家,遇到了危险怎么办?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
宁婧被教育了一通,没吭声。其实顾演说得很是道理,再加上徐子肖发现了她在这,如无意外,她之后会换份工作。
顾演看了看手表:“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宁婧哦了一声,关了灯,在门外蹲下把铁闸锁好了。街上很暗,只有一盏路灯。顾演骑在了山地车上,一条长腿踩在地上:“婧婧,上车。”
对面的徐子肖还在,但躲在了树下,似乎是忌惮顾演在,没有过来。宁婧坐到了车后座,顾演淡淡地扫了徐子肖一眼,便一蹬踏板,踩远了。
他去的方向,不是回她出租屋的路。宁婧猜他应该是想绕几个圈,把徐子肖甩掉吧。
六月份,夜风微热,宁婧试探地伸手抱住了顾演的腰。看他没有反对,又得寸进尺地假装挡风,把额头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薄薄的衣裳被风鼓起,少年没有一丝赘rou的腰部散发着蓬勃而年轻的热力
两人都没说话,宁婧默默回味着顾演今晚说的话,心里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