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逸回避着李天贺的眼神。

姜晚鹤没有察觉父子间的波涛暗涌,“天贺兄,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你自便。”

说完,没等李天贺说话,就急匆匆的往前走去。他还要为那些染上疫病的村民们治病,实在无暇和故友交谈。不过天贺兄应该能理解他的。

李天贺目送着姜晚鹤离开,回头瞪了李舒逸一眼,现成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真是没用!

“传信,让名楼立马赶去骥城。”李天贺微微侧首道。

“是,老爷。”

李舒逸闻言瞪大了双眼,“父亲!”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师兄,为何父亲······

“你不中用,就让你师兄来!”李天贺说道。

“父亲!我不明白!”李舒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身上的毒,整个武林,除了姜晚鹤父女,无人可救。可姜晚鹤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人虽单纯如稚子,可却固执己见,道德感很强。哪怕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屈服的。姜小楼就是我唯一的指望了。她是个女人,心性再狠,也是个女人。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死心塌地,那是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的。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拿下她,而你不中用!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李天贺轻声说道。

十年前,他进入一处古墓寻宝,却无意中身中奇毒,无药可解,看过无数个大夫,断言他活不过四十,就会毒发,全身溃烂而死。就连姜晚鹤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李天贺在姜晚鹤面前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豁达无所谓,可如果可以好好活着,干嘛要死。

所以私底下,李天贺想尽了方法,最后终于在苗疆找到了一个古老的法子,换血。顾名思义,就是将全身的鲜血和旁人置换,这样毒性就会随着鲜血转移旁人身上。此法听着虽然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首先,献血之人必须要服用一种药物,净化血液。为了凑齐这些药物,他也着实费了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