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摸到的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手,更像是皮肉被翻出来时的血淋淋的伤口。
男人受伤了,他趁着男人还在查看他烫伤的功夫一把抓住了对方,在对方身上胡乱地摸着。
后者立刻跳了起来,飞快的甩了他的手,后退到了一边。
两相对峙间,只有火苗噼啪抖动的声音。
白衡玉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他刚刚好像摸到男人的身上都是腐烂的皴裂的痕迹。
男人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火架上的烤鸡好了,男人将烤鸡拿下来,撕下最肥的一块鸡肉,又重新盛了一碗蘑菇汤放在了白衡玉手边。好像怕白衡玉再次扑上来,赶忙走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衡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谁不着。
说是床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稻草堆上垫了一张竹席,他们的房屋不过是用竹子树枝堆起来的帐篷。
平常白衡玉都是独自睡在帐篷里,因为这里不知名的野兽太多,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东西对着他们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特别是夜里瘴气最浓的时候,脏东西就越多。
为了安全,男人一整宿都会在外面守夜。
外头响过一阵后就没有了声音,白衡玉知道男人现在应就坐在帐篷前。
他想起白天里摸到的男人凹凸不平满是伤痕的脸,男人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开口说道:“哎,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是个哑巴怪人,我是个瞎子丑八怪,我们谁都不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