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挣扎,无数次的嘶叫、威胁、求助、示弱过后,他日渐麻木了。

门咿呀响了一声,一阵脚步声靠近,白衡玉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师父,徒儿来给您换药了。”

身边塌陷了一块,身着绣金锦袍的青年坐在了床边。

陆浔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左手手腕,被铁链磨得有些破皮。他取出膏药,小心翼翼抹在红肿处,心疼的吹了口气。

在处理完手腕脚腕上的伤口时,陆浔净了净手。

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白衡玉,对方仍旧闭着眼睛,纯白柔弱,整个人精致如玉白瓷瓶,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

睫羽微微抖动,好似蝶翼。

陆浔知道他没有睡着。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将人打量。

太瘦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白衡玉本就清瘦的身体瘦的越发厉害,再这样瘦下去,原本为他定制的锁链都快套不住人了。

陆浔情不自禁伸手去碰白衡玉的脸颊,在触碰到的一瞬,白衡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陆浔垂下眼睑,目光愈发阴骘暴戾。

他轻轻笑了一下:“听说师父最近不肯喝药,是在怪我这几日来的少,就又开始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