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头一回感到头疼。

他暗下劝慰自己不用理他,等到了山门就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师兄会帮他处理这个难缠的追求者的。

只是这次的人实在太过难缠,与传说中聪明绝顶的俊才佼表形象全然不符。好吧,除了一张脸还可以看外。可惜脑子不大好使,既听不懂人话,还非天天臆想自己曾经与他海誓山盟。

特别是得知白衡玉喝下忘尘之后,更加变本加厉。

薛轻衍竟敢当着他的面与那群新弟子说当年薛家没有退婚,不仅没有退婚二人还相爱已久,去行水渊前甚至连婚约日期都定好了。

还就在下月十八。

十八他个脑袋十八!

白衡玉一脚就将摸上马车睁眼造谣的罪魁祸首踢了下去。

这人一天被踹几次不够,还死皮赖脸跟在马车后头。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许磊于心不忍,偷偷掀开帘子给薛轻衍递伞。

跟在马车后的玄衣男子在看见帘子被掀开一角时眼睛一亮,看见不是白衡玉,眸光一暗,整个人都恢复到了冷冽状态。

“薛师兄,雨下的这么大,打把伞吧。”

薛轻衍抿了抿唇:“谢谢,不用。”

就算要用,他也只想用白衡玉亲手给的。

而眼下这人,却把他给忘了。

当时他听白衡玉说他忘尘的时候,他还不信,可是如今他已经不得不信。

想起忘尘的功用,有的时候薛轻衍也不免有些泄气。

他后悔极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