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很快,他的思绪被睡意打败。

白衡玉抱着一兜子今晚百里芜深给他买的礼物,开开心心回房洗漱完后躺倒在了床上。

一堆礼物中就有那只白衡玉看中的兔子灯,他躺在床上,从一堆东西里挑出那盏兔子灯,用手指反复摩挲握在手中,而后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百里芜深去早课室等人,白衡玉迟迟没来。

他又去了静室,静室也没人。

最后,百里芜深是在院子里找到白衡玉的。

白衡玉穿了一身云绣锦袍,头发挽在白玉冠中,面若芙蓉,眼含秋水,听见脚步声向百里芜深看来。

“师父。”

百里芜深看他今天穿的这样庄重,本来想开口询问,又意识到了什么将话隐了下来。

白衡玉几步走到他身前:“师父,今日不是说好要去沧州薛家吗?”

他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太心急了,羞赧地勾着手指低下头去。

这是白衡玉二十岁那年,百里芜深带他去沧州商议婚约的那天。

百里芜深定定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口吻却比寻常更冷一些:“不去了。”

白衡玉错愕地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因为惊疑困惑睁得大大的。

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昨晚上明明师父还要他穿上最好看的衣裳,说是第二天一早就要启程的。

百里芜深确定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