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保证,白衡玉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百里芜深说没问题,那肯定就是没问题。

他心里不再有负担,美滋滋地回去睡觉去了。

可是为了装装样子,回去的时候白衡玉没有快速躺下,而是在床上修炼起心法来。他本来以为百里芜深这是在钓鱼,可是练得他都要睡觉了,百里芜深都没有来查房的动静。

他的眼皮不断打着架,脑袋一歪真的睡过去了。

白衡玉睡着之后,屋门从外头轻轻推开,呼啸的风雪灌了进来,涌进一室寒霜。

出现在屋内的白衣人眼睫上染了一些冰霜,入室之内微微融化,打湿了眼睫。他反手将门合上,看见床上人双腿还盘着,上半身扭倒在一侧,七倒八歪地熟睡着。

他轻轻走上前,脚步没有半点声音,伸手双手将人抱躺在床榻上。手指轻轻拈了拈被子:薄了些。

他将被子拉上,将人的手脚都放进去,又细致的将每个被角掖好,以免有风灌进去。

这时候他在床上捡到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字:无。

百里芜深默不作声地收了字条,转眼间,字条便化为了灰烬。

做好这一切,百里芜深在床边立了一会儿。

外头天色昏暗,风声呜咽呼啸,不断拍打着树枝与房门,有些吵闹。

白衡玉躺在床上,似乎也被这过大的声音惊扰,眉心微微地皱着,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百里芜深施了一个静音法诀,外头一切的风雪嘈杂都被隔绝在门外。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白衡玉的眉心微微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