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衍当着他的面被陆浔给捅了。

他低头看着那一截带血的剑尖,陆浔那张平日乖巧温顺的脸上微微扭曲,就连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也沾染着惊心的恨意。

一剑尚且不够,陆浔又捅深几分,连带着转动了手中剑柄,更是引得薛轻衍一阵钝痛。

听见薛轻衍没有忍住的闷哼,白衡玉方才如梦初醒,他清斥一声:“松手!”

陆浔道:“师父,姓薛的伤我在先,我捅他一剑又如何!师父你不为弟子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还为这个姓薛的说话,还是说师父你心有偏向!”

白衡玉甩他一巴掌:“你若还认我一声师父,现在就给我松手!否则,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陆浔一手捂着被他甩过的脸,怔怔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半晌,他自嘲一笑,死死盯着白衡玉的眼睛,将剑从人胸口拔出。

长剑出胸的一刹,薛轻衍闷哼一声,大口鲜血涌出,半跪倒在地面。

白衡玉急忙蹲下身去,薛轻衍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半垂着眸掩去眼中的笑意。

看见这一幕的陆浔,面如死灰,神色黯淡转身离去。

没有听见白衡玉张口那句:“他不过一时冲动,你切勿与他计较。”

薛轻衍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冷却,最后,唇角只流露出一个苦笑:“他是你的弟子,我不会与他为难。”

明面上这样保证,薛轻衍内心却咬牙切齿的想着:我不为难他,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得了薛轻衍的保证,白衡玉这才放下心来。

他方才站起身,却见陆浔已经走远了。

就在这时,一阵地动山摇,地表突然皴裂出一道道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