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衍捧着他的脚,从储物戒中取出药粉上药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轻轻擦过他的脚心。
麻麻的,痒痒的。
白衡玉费了好大的劲才强忍住不笑。
药上完了,薛轻衍却没有急着给他上绷带,十分反常的抬头问了一句:“疼吗?”
白衡玉如实道:“之前疼,现在还好。”
薛轻衍抿了抿嘴唇,长眸在夜晚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光亮。
倏然他垂下头用嘴巴冲着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吹了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口吻中有些自责:“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受伤。”
白衡玉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或许是最近薛轻衍反常的都快叫人习以为常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他脑子里竟然没什么想法。
将脚上的伤口细心包扎好后,薛轻衍不知从哪儿抱了一堆稻草回来铺在地面上。然后自己又默默走回到火堆前继续看火。
白衡玉看了他一眼,十分自觉地躺在了上面。薛轻衍捡回来的干草十分软和,厚度适中,虽然不敌床榻,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十分难得。
白衡玉侧躺在上头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涌现出很多很多想法。
可是在他第九次翻身,正好面对坐在那团火焰前玄衣人侧影的时候,他脑子里那些想法突然都烟消云散了。
那一刻,白衡玉像是突然着了魔,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不远处的玄衣人。
彼时的薛轻衍背靠在一块石头前,单腿支棱着,一手撑在棱角分明的下颌。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火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生的英俊高贵,就连一个侧脸也是完美无瑕。白衡玉痴痴的看着,突然有些失神。
察觉到视线,玄衣人回过头来:“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