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刚斩杀了一只妖兽,弯身取妖丹时,不慎被地上一种草割了手。

本来白衡玉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在找寻陆浔的途中,浑身上下激起一阵莫名的燥热,从他的心间一路烧遍全身。

他后知后觉,那草乃是有名的情蛊草,身中情蛊毒者若是无人交合便会浑身滚烫,如万蚁噬咬,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白衡玉跌跌撞撞藏到一个山洞中,想试图自己纾解。

可是无济于事。

光与影的罅隙之中,有个男人长身而立,然后一双大手摁住了他。

黑暗之间,他听见了对方压抑的气息。

透着灼热与疯狂。

狂风骤雨的攻势中,他哭泣,求饶最后浑身瘫软,一败涂地。

然后,他感觉到那人极为温柔的吻掉了他眼角的泪珠,用温柔化似春风的声音说着:“别哭,我会心疼的。”

那一瞬,有细碎的星光透过洞顶的一个开口倾泻而下。影影绰绰之间,白衡玉看见,压伏在他身上的人,竟然长了一张和薛轻衍一样的脸。

他浑身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外头天还没亮,四下一片死寂。

白衡玉坐在床上许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被男人压倒已经足够惊悚,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薛轻衍。

白衡玉揉揉了发胀的太阳穴,头疼。

空气中飘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

白衡玉微微皱了皱眉,将昨日换下来的雪衣扔的远了一些,可是那股浅淡的桂花香还是没有随之散去。

遥远的外峰传来一声鸡鸣,天光微泄。

白衡玉起身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摆着他从极渊带回来的天灵芝。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那朵天灵芝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