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赶到时听到的白衡玉喊出的那句“师父”,薛轻衍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或许是勒的太紧了,怀中人不安分的动了一下。
薛轻衍即刻松开一些。
因为淋了雨,身体还有些发冷,梦中的白衡玉下意识向热源靠近。
察觉到对方无意识的依赖的动作,愁眉紧锁的男人难得露出一个微笑。
他目光专注,瞳仁乌黑,将薄唇抵在怀中人的额头,像是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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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衡玉醒来,眼睛隐隐约约能够感知到光线,却还是看不清东西。而受那妖花毒素影响,虽然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脑子总还是感觉雾蒙蒙的一片。
简而言之就是脑袋与行动一样有些迟缓。
这两日都已经习惯了有人缠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空无一人。
白衡玉突然有些慌乱起来。
刚想出声喊人,就闻到一股特别香的香味。
白衡玉顺着那香气往外走去,薛轻衍正坐在洞口烤什么东西。
因为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只能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是薛轻衍先开的口:“醒了?”
白衡玉摸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离薛轻衍不远,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衡玉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去闻他到底在烤什么,殊不知他这个过分明显的吸鼻子的动作早就落在了男人的眼睛里。
像只觅食的小猫咪似的,薛轻衍心情极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