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跌坐在地。

他缓缓抱住自己的身子,身形透着几分萧索与狼狈。

有泪滴打湿地面。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几乎淹没了他。

半晌过后,他抽了抽发红的鼻子,站起身来。面色已经掩盖了方才手足无措时的脆弱,凝起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孔来。

他恨恨地想着:

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去死。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自己肚子里这个孽种,然后揪出那个折辱他的男人。

他还没有将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凭什么要自戕。

恨意与不甘终于将屈辱压了下去。

白衡玉在房里想了半天,当务之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肚子里这个孽种。

他想的明白。

当天晚上便让陆浔去叫屈缙。

屈缙背对着他躺着,心里又委屈又不甘:“哼,不去。师父他赶我出来,我才不去。小师弟你骗我,你明明说师父不会怪我的。”

屈缙说着将脑袋裹进被子里,一副我不听我听的样子。

陆浔见他这副抗拒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就在陆浔转身要去和白衡玉复命时,屈缙探出脑袋来:“喂。”

陆浔停下脚步。

屈缙扭扭捏捏道:“师父找我什么事儿?”

·

屈缙恭恭敬敬地给白衡玉行了个礼,见白衡玉还是没好气地看着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找弟子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