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将游丝树上的枝条抽丝都吹到一边。白衡玉低下头,正看见泡在酌月池里的薛轻衍。

因为他坐的的地方正好在树底下,满树枝条与抽丝遮挡住了视线,所以白衡玉并没有发现他。

“是你——”他刚出口,脚底一个打滑,径直从树上摔下了水。

酌月池水的寒意顷刻满遍全身,淹过头顶。白衡玉差点没被呛死,一只手将他从冰凉刺骨的水池里拎了出来。

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像只落水的小猫,可怜极了。

白衡玉冻的直打抖,嘴巴却还是硬得很:“放放开我”

薛轻衍□□着大半个胸膛,身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寒意,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下坠。

他吊着一双凤眸,问了一句:“你确定?”

白衡玉:“废”

“话”字还没出口,薛轻衍就放了手。“噗通”一声,二度落水的白衡玉再度激起一片水花。

过了许久之后,白衡玉才从酌月池里爬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双唇青紫,牙关都在打着颤。

而薛轻衍已经上岸,穿戴整齐,手里还打着把伞。怀里抱着只小巧可爱的兔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白衡玉狼狈爬上岸,施了个法术将自己身上弄干。

薛轻衍看着他手里头紧攥着的抽丝,一边抚着怀中兔子的毛发一边问道:“你摘这个做什么?”

白衡玉没好气道:“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