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挪着步子向白衡玉靠近,直到手中的杯盏被人接了去。而后空杯回到了他的手中:师父摸过的杯子,好像还有些烫。
少年这样想着,又不自觉红了脸。
陆浔中规中矩地坐着,感觉自己更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刚放在哪里。他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向闭眼小憩的白衡玉看去,每多看一眼,就觉得师父好像更好看了。
突然,陆浔猛地一震,好似偷看邻家姑娘被人抓包。
白衡玉正在看他。
陆浔小声嗫喏道:“师父”
现在正值午后,白衡玉的长发并未竖起,而是随意披在肩头,一头乌黑的发如飞流而下的瀑布。他斜斜倚靠在车厢软榻上,就连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透出几分慵懒。
白衡玉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陆浔一时之间看呆了,竟忘了动作。
没有得到回应,白衡玉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马车的车厢很大,坐二十个人也绰绰有余,白衡玉斜倚在最内的榻上,陆浔都快坐到门口去了。
白衡玉嗜睡,眼下的声音还透着半梦半醒的倦意,听上去有点像在撒娇,勾的人心痒痒的。
陆浔忙道:“不不是的”
“那你还不快坐过来?”
陆浔向内挪了几步,每挪一寸就看白衡玉一眼。他动作慢慢腾腾,白衡玉失了耐性:“叫你坐过来,这里。”
陆浔看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