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痛一分,他都要痛十分的。
这一夜,柳岐直到四更天才睡着,褚琰则把眼睁到了天亮。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试探地推了推柳岐,身旁人毫无反应,是真的睡熟了。
褚琰放心了些,开始小心地起身。
他昨日睡在里侧,想要下床得绕过床尾。
他没有告诉柳岐自己今日还得上朝,因此小心翼翼地不能吵醒他。
好不容易脚沾了地,褚琰腿一下便痛得发软,摔倒在地,他死死咬住了牙关没发出一声,抬头去看柳岐有没有被惊醒。
幸而是没有。
新晴听到声音探头一看,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连忙要来搀扶,褚琰比了个“嘘”,让他悄悄扶自己出去。
到了院子里,褚琰才咬牙说话:“把我朝服拿来。”
“殿下……”新晴有些着急。
“我向父皇做了保证,不可欺君。”
新晴这才没话说了,又轻手轻脚地进屋取衣,再出来的时候愁生正在外面替褚琰上药。
那药不是昨天太医嘱咐的,而是一种缓痛的麻药,能缓一时,却也只是一时。
杖刑受力的地方便是臀与大腿,这个时候下地走路无异于一种酷刑,褚琰被人帮着穿朝服的时候都无法站起来,出门只能叫宫辇抬着。
快到朝殿时,他却让人停了下来,自己下辇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