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殿下去做些实事。”
“换句话说, 安王若能把实事办得漂亮, 便没什么可反对的了?”
“呃……是。”老臣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其实先前承兴帝有意扶持三皇子的时候,除了二皇子党,他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哪怕当时三皇子明显缺根筋,也同样年纪轻涉世不深经验不足。
由此可见, 他让安王必须有经验, 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主要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妥来着……
哦对,应当是不适应吧, 印象里的安王不是痴儿,就是个能气死人的吊儿郎当的闲散王爷啊。
突然一下子就要成太子了,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承兴帝又看向其他人:“还有人有要说的吗?”
户部邓尚书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是一片沉默。他昨日率人清点银库,未参加宫中那场宴会,回府亦是很晚了,根本不知宫宴上发生什么。
他不是出头的性子,可现下无人出列,他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恕罪,依臣所见,安王毕竟荒废课业多年,恐怕暂且无法胜此大任。”
话一说完,发现满朝文武都看着自己。
邓尚书:“?”
自己说的是实话啊?
跟邓尚书关系好的大臣连忙给他使眼色,邓尚书虽没看懂,但做了这么多年人精,也知道这时候应立刻告罪,跪下道:“陛下恕罪,臣,只是觉得此事应当慎重。”
承兴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理都没理他。
“说到底,你们就是担心他学识不够,能力不济,经验不丰。”
前面的那个老臣连忙说:“陛下,老臣认为,安王学识与能力令人叹服,只是,需磨炼其心性与经验,之后方可继承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