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床人,何需狠如此。
一时的震惊过后,众人也回过味来了。
柳岐此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用这种不可能做到的事化解尴尬,俗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能顺便让陛下把钱赢回去一些。
二是安王真的能做到,所谓比试是假,一展才能是真。
众人还是比较相信是第一点,却又隐隐期待着看安王到底能不能做到。
邓辉此时已经觉得无地自容,他也算天之骄子,可却败在了他看不起的人之下。
那些向他投来的目光,他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他也总算知道第二局为什么褚琰会输,第三局又为什么故意选了并不擅长的诗。
安王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让他以为胜券在握,同时连着两场都是他出题,又让他败在了他自己出的题下。
如此一来,可比自己从头输到尾还要诛心!
羞辱!对,这一定是羞辱,安王从始至终就是针对他的,这个文斗就是一个圈套,安王不会给自己留面子的!
邓辉笔顿在半路,迟迟下不去。
同伴见状,替他接过笔,把那一百字写完。
褚琰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似是已经感到无趣了。那张纸他只看了半柱香的时间,便递给柳岐,道:“我这把字,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直接背,诸位可仔细看好。”
柳岐便将那张纸举在众人面前。
褚琰语速平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就这样从头背到了尾,离那张纸稍远些、不得不仔细辨认上面的字的人,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