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任何人想要见李凭瑞,皇帝都不松口,就连负责此案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想要找李凭瑞补录口供,都被一句“判决已定,无需再多此一举”给打发了。
褚琰是唯一得了允许的人,梁冶听着安王说“儿臣想找李凭瑞问问南晋风俗”,不由得担心陛下一气之下会不会把安王踹出去,谁知道陛下竟真的答应了。
不过褚琰见李凭瑞一事不能明着,他只能换上禁军的衣服,假装是去送饭的。
没有人知道安王在里面与李凭瑞都说了些什么,褚琰也跟没事人一样的,回来依然在料理自己的事。
他前后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整装待发,陶乐坊和京城的府邸都交给了陈肃和愁生打理,要带走的东西装了足足七辆马车,随行的王府仆从仅十余人,宠物一只,宫里派出来的二十人,还顺带将邢亦和余庆这两个手艺最好的木匠一同捎上了。
护送他的除了褚锐,还有一千骑兵,队伍浩浩荡荡,但已算是极为低调,要知道他们保护的可是唯二的嫡皇子。
临行之日,皇帝亲自到城楼上送褚琰,父子二人走到一旁说悄悄话,承兴帝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切以安全为重,不行便回来。今年也就罢了,隔年年节,回来团聚。”
褚琰点了点头:“儿臣记得呢。”
承兴帝又看向不远处的褚锐,褚锐以为是有话要交代自己,上前道:“父皇。”
承兴帝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褚锐,叹了一声:“知道朕为何让你去送你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