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兴帝来了点兴趣:“哦?何意?”
“拿梁州的事来说,我听到有说出兵攻打叛贼的,亦有听到说派人去谈判立下不开战的契约的。”褚琰嗤笑了一下,“可谁说梁州需要攻打了?”
“平城郡王得知一切俱是阴谋,如今怕是自保的心思居多。当然,就算他想得极端,认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才算英雄,但他身后的五万兵马说白了也是北齐的兵马,若有朝廷担保他们无事,谁还愿意跟着梁王做必然谋反的事?”
众大臣一时呆滞。
此……此言有理啊!
“照我看,可以直接把梁州兵马收回,分散编入其他军,平城郡王可由父皇下一道旨,留他们性命押回皇城或在梁州就地圈禁,褚栎仍保留宗室待遇,亦或是将平城郡王流放西北,梁州派一位新知州过去,褚栎和老梁王接回京软禁起来做人质,保留宗室待遇。这两者任选其一,保准平城郡王乖乖投降,说到底,他现在所求的便是能保下父亲和儿子的命、让他们这辈子能好好活着罢了,只要能实现,他不会傻到打一次无用仗。”
有一根筋的大臣听到这,当场便想反驳。
圈禁自然没有问题,可褚栎作为叛贼之子,哪还有保留宗室待遇的权力!
但承兴帝根本顾不上下面这帮人的意见,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又问:“那南晋那头呢?”
褚琰道:“儿臣认为现在不可出兵。”
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