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岐红着脸咳了一声,小声嘀咕:“怎么回事,不会是脑壳砸坏了吧。”
也是奇怪了,旁人喊他王妃他都觉得不太舒服,要让下人喊“柳公子”,可从褚琰嘴里说出来就不会讨厌,反倒……觉得怪好听的。
安王被关了禁闭,有心人立刻把这事与朱胜有被除宗之事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只知朱胜有被除宗,却不知晓具体原因,少有的从朱府打听到一点内情,也不敢继续外传。
毕竟朱胜有那话着实太难听了,他这不止是在侮辱王爷,更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不过倒也有些摸不准皇帝的意思,既然皇帝要为安王做主,怎么回头又把他禁足了?
褚琰倒是很满意这次禁足,他是一个认定目标就相当自律的人,并能从习武和功课中找出一点乐趣,关禁闭也不妨碍他继续努力,外加可以陪柳岐,于是在王府里没心没肺地快乐着。
直到某日一个戏班子拿着信函涌入了王府。
褚琰看完信默默合上,那信上的确有皇帝的私印,所以他父皇给他请了一堆戏班子,让戏班子自己找上门来。
褚琰不好拒绝父皇的“好意”,把人放进来,象征性地让他们搭了个戏台,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发愁——好吵。
就连他自认为闹市中也看得进去书的,都有些专心不下来。
戏班子连着来了三天,又换了批伶人舞娘,褚琰终于忍受不住,令伶人舞娘在空院子里演奏,自己把柳岐抓回去读书。
再往后,说书的、各地的厨子、新鲜的小物件流水一样地往王府里进进出出,终于在第六天后,被人上奏曰:“安王禁足期间府内日夜笙歌,惊扰四邻,贪图享乐,不思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