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朝臣配合着骂了几句,似乎也就没有下文了。
但有心人都看得出,这一奏禀既是试探,也是铺垫。
开国皇帝拿下北齐江山时,南晋国内早已安定,北齐没有能力也没有名义去争夺土地,只能两方互不相犯。
这么长时间,总算碰上两届昏君,把南晋的大好江山败坏得不成样子,而与此同时北齐又格外强盛、明主在位,虽然近年来总有些灾祸耗银子,但总体来说影响不大,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右相李凭瑞就是南晋人,本是一身风骨,却甘愿背叛故土做了北齐的朝臣,足以证明南晋昏君多么失德失道失民心。
可褚琰知道,朝上一有大臣上奏南晋新帝失德,他这父皇就立刻不高兴了。
或许承兴帝青年时还有雄心壮志,可如今他也是有些贪图享乐的中年人了,自然是能和平就和平,他把兵权从柳问手里收回,不就是防着这个吗?
谁知道还是有不长眼的臣子装不懂,硬要来试试这水深。
见承兴帝气闷,折子越看越烦躁,褚琰便提议出宫散心。
马车绕着热闹的坊市走一圈后,承兴帝果然没那么烦闷了:“倒是知道你自打出宫后,怎么就不爱往宫里来了,你在外头倒是逍遥自在。”
褚琰也不否认,笑道:“外头热闹,花样也多,儿臣瞧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