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浓浓的陌生挑起的惆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柳岐手欠地翻开了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盒,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又一个激灵重重合上,脸上瞬间一路烧到耳根。
盒子边上还放着一盒软膏,这时候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
柳临这张破嘴!!
柳岐颇有一种做了不该做的事的忐忑,赶紧溜回床上乖巧地坐着,可是脑子就是不受他控制,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
那东西肯定很凉吧……
柳岐稍微想象了一下,便打了个哆嗦,他做贼心虚般地闭着眼睛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烫手似地塞到了被窝里捂着。
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
褚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褚锐今日够讲义气,以“皇兄身体坏了根本需安养”为由替他挡了不少酒,算起来真正由他亲自喝的也只有母家沛国公府及柳府一众亲戚家的敬酒罢了。
进屋时,柳岐已经耐不住疲惫,趴在床上虚虚盖着被子睡了,他并没有睡得太熟,一有人靠近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眯着一双惺忪的眼,语气软乎乎的:“要喝合卺酒了吗?”
这感情好,睡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合卺酒呢。
褚琰取了对瓢斟酒,他把红线另一端的瓢稳稳放到柳岐的手心里,两人一同饮下。
这时柳岐的意识才清醒了,他道:“殿下,对不起,我太困了,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