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正是。”

承兴帝又道:“不过这些活计,以后还是交给下人来做。”

堂堂亲王做女工,说出去怪丢人的。

褚琰笑了笑,微微点头。

这一关便是过了。

昨日承兴帝跟他提子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进展有些快了,关心儿子是一码事,但倘若只是纯粹关心褚琰成家之事,大可先从王妃侧妃提起,直接提到子嗣,褚琰就不禁心里“咯噔”一声。

承兴帝看到了褚琰身上的可能性,便将目光挪过来几分,提前操心了一下以后该操心的事。

褚琰生怕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平白无故地成了靶子。

褚琰无论如何都想先给自己上一层保障,就干脆买通御医,演了这么出戏。御医对于宫里这些门道见得多了,但还是头一次见往自己头上扣这种帽子的人,幸好褚琰只让他说“需要休养”,没让他把话说死,否则他也不敢接这个活。

这样一来,承兴帝在能够确认褚琰没有问题之前,绝不会给些不合时宜的封赏,也不会当着臣子和皇子的面对褚琰表现出才略方面的重视,此后的节奏都能掌控在褚琰手里,慢慢去思考未来,而不是被洪流推着走。

而与此同时,他还不动声色地捞了一把承兴帝的愧疚。

若他有意提醒承兴帝过去的十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那么承兴帝必然会觉得这个儿子在怪他,但若只是“无意”中让承兴帝了解这些,褚琰越是不主动去讨关怀,承兴帝的愧疚就越深,也越容易散发父爱。

临走前,承兴帝给褚琰布置了功课,却发现他布置的这些,褚琰已经自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