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在承兴帝面前,总是能接话就接话:“想必那时儿臣年纪太小,不太记得了。”
“是你三岁的时候。”承兴帝握着他的手,又写了一个“弘”字,“朕便试着教你写‘弘’,你倒是一下子就记住了。”
褚琰愣了一瞬。
“褚弘”是承兴帝的名字,一个皇帝当年究竟是多么宠儿子,才会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讳。
可笑仅仅一个“痴症”,就又把这些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如此练字练了快半个时辰,承兴帝手都有些麻了,才松开了手。
褚琰为他倒了酒:“父皇歇歇吧。”
“不必,朕精神着呢。”承兴帝喝了口,叫褚琰坐下,亲自查了褚琰启蒙三件套的背诵,又挑了《尚书》里的一篇,亲自为他讲解,始终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期间梁冶都不由得频频转头望向两人,诧异大皇子一病醒来竟能如此得宠。
褚琰没打算刻意展露天赋,但是也不敢藏拙,万一现在藏了,将来露出来,还指不定承兴帝怎么想。
如此,承兴帝便发现,他讲完了一篇文章,再问褚琰时,但凡他所讲过的内容,褚琰都能分毫不差地叙述出来,竟比小时候还聪慧许多!
第二日,承兴帝便传口谕,让褚琰搬到御书房读书,如此荣宠在后宫又掀起了一阵浪。
褚锐听说以后,发了一通脾气,挨了一通不痛不痒的板子。于是第三天,御书房又多了一个褚锐。
以往承兴帝不忙的时候,也时常免了褚锐一天的课,叫他到御书房来亲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