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身体还没完全痊愈,就搬了凳子,坐在避风处,吃着着实不大好吃但为了恶心弟弟们还是要坚强地吃下去的糕点,并把弟弟们在飒飒寒风中一边抖一边流汗的样子当景赏。

申时一过,褚锐便找上来,主动要带褚琰参观皇子们居住的庆居宫。

“我从未见过给弟弟下迷药的哥哥。”避开人后,褚锐咬牙切齿地说。

褚琰听他控诉了几百字以后,才淡淡开口:“本王睡眠不好,用那安定香来助眠,药性确实大了点,本王没记错的话,那香只在里间点,你去里间做什么。”

“你跟亲弟弟摆什么谱。”褚锐气得语无伦次,“你让我等了那么久,还不许我进去找你?”

褚琰轻笑一声:“是吗?怎么新晴说,你是卯时才到的。”

褚锐一噎,一时说不上来话,半晌后忽然反应过来,褚琰大半夜就出门了,哪来的“新晴说”。

“你……”

“我不熟悉路。”褚琰抢先打断他,“但地图还是看过的,如果是去庆居宫,刚才那个路口就要转。”

褚锐煞有介事地转身:“还不是与你说话,忘了看路。”

又走了一会儿,褚琰:“接下来该是你有东西落在南书房,要回去取了吧?”

褚锐:“……”

他原本以为这傻皇兄应当好骗,骗去宫妃宫里捉弄一下他,等他出来,找不到路时再叫自己的太监“路过”,为他领路。

皇宫这么大,绕上半个时辰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