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晴的抱怨不少,有时不耐烦了,还要骂上两句,但即便如此,也从没苛待过原身,还尽力给两人争取些好日子过。
前些日子新晴为了傻皇子出头,结果被其他宫的内侍找麻烦,拖去打了板子,卧床好几日,到现在走路都还磕磕绊绊,不然原身也不至于落到误食毒药的地步。
单看在这一点上,褚琰也不会不将他留在身边。
屋内有一张书桌,御医在这里开了药方,所以桌子上还留有剩余的笔墨纸砚。
褚琰走过去,提笔就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
新晴并不意外,他家皇子虽然五岁就傻了,但是在这之前便习过写字,之后痴傻的几年里,也偶尔心血来潮,蹲在沙地上学字。
傻皇子写字的时候会难得地安静下来,于是新晴乐得让他多写写,给他找了许多书,还陪着他练。
“这下好了,殿下以后想写字,我再去求四宝,就没那么难求了。”新晴走过来,重新磨了点墨,这才发现纸上都是大皇子身边宫女太监的名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扯了扯褚琰的袖子:“殿下,你不会是要赶人吧。”
承兴帝先前来的时候,就提过要给褚琰换一批侍奉的人,显然也知道先前褚琰身边的人不可能对他太好。
褚琰冷冷地瞥了一眼新晴,后者愣了愣,讪讪地把爪子拿开,嘴里还絮絮叨叨:“殿下,以前我可没对您不好过,他们一个个净偷闲,什么活不是我一个人干啊,先前五皇子说把我要过去我都没去。现在您病好了,要发达了,可不能就把我也赶出去了啊。”
褚琰自醒来后,除去回答了皇帝的几句问话外,没开过一次口,就连御医问他症状,也只是点头摇头。
此刻才终于出了声,嗓音因为毒物的后遗症而显得沙哑无比:“我要是让你走,还写条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