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珏心猛地一沉，浑身发凉。

他没敢用八翼银蛇的血脉，也就是他现在即便外表大变，但吞元蟒血脉尚未完全觉醒，身上的气息同外州虽有区别，但相差不大。这个红发红眸的妖兽，和他一样是蛇族。

他们见过不止一次。

蛇类之间，对彼此气息最是敏锐。

他认出他来了！

“喜欢？”程少安注意到身后人的视线，目光又一次看向兔子身上的蛇，“看样子还是条幼蛇。”

四翼赤蛇收回眼，并不言语。

程少安唇角上扬弧度更大，手指轻捻袖角，眼睑轻垂，在抬起那一刻目光直指兔子和蛇。

就在这时，四翼赤蛇身子一动，走向还在草丛中一蹦一蹦的兔子，身子恰好挡在程少安面前，将两只遮得严严实实。

程少安手垂下，饶有兴味看着自家妖兽。

“嘶。”

见兔子要跑，四翼赤蛇眼疾手快捉住，缠在兔子身上的星珏抬起头看着四翼赤蛇，比起第一次见面，这双红眸颜色更黯淡了。

分明干净剔透，极好看的红眸，此时却如铺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没有任何光，黑漆漆的。他还记得在知道修为不及狂狮后，这条蛇并未挣扎，而是选择闭上眼，想让狂狮杀了他。

带着两只远离此处，四翼赤蛇小心将兔子放下，末了轻轻摸了摸兔子软软的毛。

“嘶！”

在幼蛇警惕视线中，他微微一笑，红眸中多了点色彩，清冷眉眼染笑意，煞是醉人。

他收回手，看着星珏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