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躲,不亲,不在一起,不是道侣。只蹭蹭好不好?”
唇痛到颤抖,泪眼模糊,然而小蛇半点舍不得眨眼,他艰难往上一点点直起身子,在殷绝目光中惨白的脸像极了触碰世上最为珍惜之物那样,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
殷绝只能扶住小蛇,泪水莹透的双眼像是滚烫的沸水,甚至让他不敢直视。
手指抓住殷绝衣襟,染红里面洁白内衫,长睫抖动,在离殷绝脸颊仅差一指甲距离时,小蛇身子一顿,从喉咙里难以抑制地发出声低吼,随即黑光闪过在殷绝怀里化作原型。
空荡荡的衣衫垂落,一条不大点遍体鳞伤的小蛇掉了出来。
“嘶!”
“嘶嘶嘶!”
身上红纹逐渐增多,而那些狰狞恐怖的血痕正是红纹处撕裂开来。
侧脸近在咫尺的呼吸消失那一刹那,殷绝恍惚的脑子莫名有一瞬放松。瞧见地上痛到翻滚的小蛇,他先拿起小蛇,解下外衫垫在地上,寻来干净石块放好,而后将小蛇放在上面。
“嘶!”蛇身缠上尖锐石块,和以前一样自虐般从血肉崩裂处刺入狠狠撕扯开。
每一次蜕皮宛如酷刑,正如凤凰浴火重生,殷绝知道这是小蛇变强大的必经之路,心疼归心疼,但他并不会多加干预。
做好自己所能做的事后,殷绝往后退开靠在洞壁上,血腥味逐渐浓郁,凄厉的嘶嘶声响在耳彻。
或许是洞内空气不够好,血味入鼻,连着往日总能清晰思考的大脑也迷糊了。
几个月前方让他推翻否定的事,如今又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他养歪了自己的小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