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汾坷和蒲叶虽是先天神灵,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判一个家族的生死,他们平素行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清沤难逃一死,是因为瑶瑶受伤一事是他一手推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没得逃。

而陈家,虽然偏向天族,但并未插手这次的事情,没道理全部关押论罪。

“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顾昀析声音淡漠:“没问出其他的来?”

蒲叶摇头。

顾昀析唇线微压,他道:“让聚在这里的人全散了。”

汾坷点头,巴不得早些走。

山风过涧,此处只剩下顾昀析和蒲叶两人。

“你这是,故意的?”蒲叶挑眉,走到他身边,问。

顾昀析瞥了他一眼,一副不乐意说话的模样。

“你若是拿出半分对瑶瑶的纵容对我们,这日子,也不至于如此难过。”蒲叶像模像样地感慨,“不过,下回察觉自己忍不下来,就及时停住,别想着散发威压,让我们这些人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破结界。”

“多话。”顾昀析伸出长指,点了点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声音凉薄。

“行,我不敢管天道大人的事,但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告诉瑶瑶了,你别总什么都想自己扛着,她以后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铁定要哭鼻子闹脾气的。”蒲叶收敛神色,认真道。

顾昀析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转身进了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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