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一个人在这,清源或许认为她是在放大厥词,但偏偏说这话的人,身份地位在最高的那一挂。

教导她的人,是六界最出色最尊贵的男子。

那人的身影,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压得所有男儿黯淡无光。

余瑶没有再跟他多说,她将古琴放回空间戒,转身去找了汾坷。

汾坷看起来有点儿落寞。

“你和浣浣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僵了?”余瑶理解不了,她问:“不是前段时日,才说等粹粹出世,就定下日子,发布婚讯的?”

这话简直问到汾坷的心坎里去了。

他重重地摁了摁眉心:“她前来质问我,为何不早将血脉一事同她讲明白。”

余瑶:“你怎么说的?”

汾坷朝夙湟那头看了一眼,道:“我实话实说,她知道与不知道,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那个最坏的结果,永远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出现。”

余瑶头有点疼,她发现十三重天的男子,好似都适合独身一人,他们往往,对别人怎么样,对自己道侣就怎么样。

这谁会乐意?

“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太对劲了,说的话也是令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也就罢了,夙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事要处理,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我想着,她总不会还有心思跟我在这上面怄气。”

汾坷顿了顿,抬起眸,有点儿无助地道:“今日一早,她突然说,要和别人成亲。”

余瑶愣了半晌。

“真的假的?”她有点不相信,“你是不是又说什么了?浣浣确实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儿不放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