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坷将手中的花盆放到余瑶手里,然后理了理衣裳,伸手拂开珠帘,再绕过一座琉璃屏风,神色自若地坐到了夙湟对面的椅子上,他往椅背上一靠,一双桃花眼半眯,现出些并不太友好的笑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他一副恨不得马上赶人的姿态。
夙湟冷冷蹙眉。
“君泽。”她侧首,朝身边之人看去。
汾坷的目光也随之挪到那个叫君泽的男子身上,随意扫了一眼之后,漫不经心地笑:“不是听闻你将与天族老四定亲?怎么身边还养了个妖族少年?不怕后院打起来?”
夙湟从君泽的手中接过一物,眼也不抬,清清冷冷开口:“谣言止于智者,汾坷,你脑子被次身同化了吗?”
汾坷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站起身,显然不想多说:“你要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散了。”
夙湟眼瞳清澈,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半空中,声音依旧无波无澜:“你拿去看看。”
汾坷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就变了。
“残图?”
这图一拿在手里,汾坷就明白,这样的质感,这样的神力波动,绝对不可能有假。
“阴阳巧合,我幽冥泽手里,恰巧有一块。”夙湟道:“刚好这图,对应着五神草之首的无暇神草,如果我所料不错,余瑶神女应该需要这个。”
这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汾坷捏着那张残图,神情收敛许多,他认真问:“你为何这样做?”
夙湟伸出白嫩的手掌,止住了他的各种猜忌脑补:“我不是无缘无故来送馅饼给你们的,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