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析没有再说什么。

讽刺的是,在他沉睡之前,也和扶桑说过同样的话。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余瑶。

她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很乖的。

可交给谁照看,能有自己用心呢。

顾昀析沉默着摸了摸余瑶的头发,觉得这些天,好似长长了些,已经垂到了腰腹位置。

山风过巷,空中又飘起了雪。

一道宏光从天边闪到眼前。

汾坷的金光船稳稳停落。

扶桑挑眉,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他朝汾坷举了举杯,问:“早上才去你的财神观,这会就回了?”

一提起这个,汾坷脑仁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他想起夙湟,想起那颗蜷在掌心的,已经有了些意识的种子,一时之间,当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昀析眼眸半开半阖,提前替他将话说出来了,“幽冥泽女皇的血脉,你带回来了?”

汾坷摸了摸鼻梁,俊朗的脸上险些直接挂上尴尬二字。

只是自己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