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平时身子都很好,怎么会来了这儿就发了疹子,这未免也太巧了。
再者说了,若是霜霜真的毁了容,似陆砚那等人,怎么可能不调查。
依陆砚的手段,只怕立刻就能查到裴嘉宁头上来,连带着裴嘉宁去哪里买的药都知道。
杜氏抽丝剥茧地同裴嘉宁说了一遍。
裴嘉宁听后咬住了唇,眼泪怔怔地掉下来。
杜氏心疼地拂去裴嘉宁的泪水:“傻孩子,你怎么能做这么傻的事呢,若非是娘发现,等到事发的话,娘可就保不住你了。”
杜氏心里明白,裴嘉宁就是被退亲的事给打击的,走进了死胡同,什么都想不到了,才会不管不顾地,一门心思地想害霜霜。
杜氏万分庆幸她来了这儿。
裴嘉宁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杜氏怀里放声大哭:“娘,我就是不甘心而已。”
杜氏抚着裴嘉宁的背脊:“娘知道,娘都知道。”
裴嘉宁狠狠地哭了一通,把心中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杜氏也好生地劝了裴嘉宁一番。
杜氏道:“嘉宁,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日后你也别再起这等心思了,好不好?”
裴嘉宁闭上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她认命。
这次,她真的认命了。
看裴嘉宁如此,杜氏松了口气:“这样才好。”
杜氏起身把药末用帕子擦干净,然后又把那锅汤羹都倒掉了。
把一切都整理好,杜氏道:“嘉宁,娘知道你不开心,既然如此,你晚上就不必来正屋了。”
杜氏怕裴嘉宁看到霜霜会难受。